我站在水晶吊灯投下的光晕里,看着他们如往常般奔向二楼主卧。
没人注意到玄关处孤零零的行李箱,就像过去一千多个日夜,
没人发现我藏在药柜深处的诊脉簿。手机在掌心震动,
师兄的短信跳出来:"国医堂的聘书批下来了,明早九点接你去看诊室。
"暴雨拍打着庭院里的银杏树,我最后看了眼墙上的全家福。
照片里顾明城揽着妹妹顾明萱的肩膀,婆婆周敏慧的钻石胸针抵在我锁骨,
所有人都完美地微笑着。指纹锁发出解除绑定的提示音时,二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。
顾明城的怒吼混着顾明萱的尖叫砸下来:"姜晚!你死哪去了?
奶奶的雾化器......"我拖着行李箱走进雨里,
冰凉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心脏空缺的位置。叫车软件显示接单的刹那,
身后别墅突然灯火通明,无数人影在落地窗前慌乱晃动。后视镜里,顾明城的身影撞碎雨幕。
他举着那个暗红色U盘追到铁艺大门前,手机屏幕在雨中明明灭灭。我按下车窗,
听见他嘶哑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:"这些病历......你每天都在记录我们的健康状况?
""顾先生,"我关上车窗前轻轻地说,"医嘱在最后一页。"出租车碾过满地银杏叶时,
120急救车的蓝光刺破雨夜。后视镜里,顾明城跪在暴雨中疯狂拨打电话,
他身后那栋困了我三年的别墅,正在秋雨中一寸寸崩塌。林深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发抖。
后视镜里映出顾明城阴鸷的面容,那个暗红色U盘正在他指尖转动。
暴雨冲刷着劳斯莱斯幻影的车窗,车载系统不断重复着「您已偏离路线」的警告。
"去仁和医院。"顾明城突然开口。凌晨三点的急诊大厅飘着消毒水味,
护士站突然骚动起来。我们穿过自动门时,
值班医生手里的咖啡杯哐当砸在键盘上:"顾...顾总?"顾明城将U盘拍在导诊台,
大理石台面震得血压计跳了跳:"调取近三年所有就诊记录。"他西装下摆还在滴水,
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水洼。我永远记得那个场景——当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