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砚辞久病的母亲惊吓过度,竟先一步去了。他最终还是找到我求助。我很高兴,
自己成了他弟弟的救命恩人。可我想的太过简单。很久之后才明白——经此一事,
他再也不是那个纯粹的少年郎。成为我府上的伴读后,他读书比以前更加用功。
他只收了我在书院相同的薪酬,却开始被流言诋毁。不知怎的,
竟有人说他顾砚辞成了我叶紫苏的男宠。昔日书院的朋友开始疏远他,
甚至有的对他嗤之以鼻。那时候的我为他忿忿不平,对着那些人的背影咬牙切齿,
想着法子逗顾砚辞开心。我用我的方式爱护他,却从未想过他是否真的愿意。三年后的夏日,
我带着幼妹与顾砚辞去了南边的襄城避暑。往年都是住两个月父王就迫不及待来接我。
可这次,只等来他一封生离死别的血书。齐王突然发兵,宣城半个月就陷落了。
父王接受不了亲眼看着敌军入城,与母后在府中双双自焚。我的眼睛哭得泣血。第二日,
看到在湖边静思的顾砚辞时,我开口,“你走吧。”“为什么?”“我不需要伴读了,
没意思。”“好。”从此,我们天涯各方。他应该很高兴吧,终于没人再缠着他了。
当天下午,我带着幼妹离开襄城,继续南下隐姓埋名开始了新的生活。一年后,
齐王一统天下,年号大齐。两个月前,我带幼妹来到京城。顾砚辞如今是新科状元,
看来过得很好。江姝意这个曾经是宣城首富的女儿,一晃也封了新朝的县主。两人成双入队,
也快成亲了吧。我真为他们高兴,可是心脏似被谁狠狠捏住了,生疼。第二日申时,
是我和管家约定上门交衣服的时间。在侧门站了许久也不见他来,敲门也无人应。正欲离开,
耳边传来一个让我浑身绷紧的声音。“给我吧,管家有事。”05我脑袋像被冰雹砸了,
机械地转过身。对上那双如寒星般的双眼。“全都补好了?
”他伸出手随意划拉了下托盘上的衣服。那些衣服都是下人的,状元的衣服才不用补。
我低头,看不清他的表情,“是的”。“你这绣坊的手艺如此精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