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卖多少鱼虾?咱家可是有不少外债呢。”李芳元笑道:“哥,七爷这人日后肯定有大用。
我看此人办事爽快,咱将来在北京地头买鱼货,少不了他照应。真收了他的一百两,
他面子上情愿,心里不定咋瞧不起咱们哥俩呢。和他客气一下,他也乐得巴结贝勒爷,
日后对咱们肯定不二心。咱这次少拿一点银子,可日后多赚了一个朋友,何乐不为呢。
”哥哥缓缓点头,似有所悟,他没想到,自己一奶同胞的弟弟,真比自己有见识。一路上,
哥哥对弟弟开始言听计从。6哥俩赶着胶轮车,李芳元一路打听,先到了天津卫。
哥哥以为弟弟要带着他去天津卫开开洋荤,激动得不行。这回有钱了,腰杆突然硬了。
哥俩粗门大嗓地找了家客栈,仰面朝天在天津老城里逛街,李芳元哥俩先找了家绸布店,
买了两身像样的行头,又找个澡堂子,彻底干净地清洗了一下身上的卤气穷气。
哥俩换上衣服,都焕然一新,去掉一身泥垢,李芳元顿觉清爽自在。继续一路打听,
径直找到了天津盐道衙门。站在了盐道衙门门口,李芳元一阵紧张,腰杆也松紧了,
成败在此一举啊,李芳元其实没任何把握。此时,他觉得应该和命运赌一把,
既然天意让他结识贝勒爷这样的大人物,他想用贝勒爷的名帖当赌注。
他颤颤巍巍递上名帖给守卫,磕磕巴巴说明了这是皇城某位贝勒爷的名帖,守卫果然不怠慢,
赶紧进去禀报了。名帖果然灵验。门贴递上去不久,一位穿着官服的人就腆着肚子出来了,
满脸笑容,自称是盐业司运。司运大人引着哥俩走进大堂,落了座。司运大人打着官腔,
谨慎客气地问了问贝勒爷府的事,李芳元静下心,语速缓慢地一一应答,
特别细说了和贝勒爷饮酒打牌的事,司运大人满脸堆笑,频频点头,
暗自里惊叹眼前少年人的老成持重。李芳元说:“大人,此次叨扰,是按照贝勒爷的意思,
想在大人辖内的百里滩开滩晒盐。”司运大人说:“开滩晒盐,不算大事,
我回头和地方官通通气,你们画张图纸给盐道衙门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