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父亲顿了顿,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,闪过一丝心疼,
“把昨天那篇所谓的危机公关新闻稿,连同顾总在洗手间门口的精彩表演视频,原封不动,
发给所有合作媒体。”顾琛被保镖强行“请”出了病房。他被拦在厚重的玻璃门外,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病房里,我父亲正亲手端着一碗粥,一勺一勺地,小心翼翼喂我喝下。
那一刻,他或许才第一次意识到。我们在一起六年,他从未真正关心过我的温饱,我的冷暖。
第二天,顾琛的“温情总裁”人设,轰然崩塌。网络上铺天盖地,
全是他利用病重女友作秀的丑闻。新闻标题从前一天的《温情总裁,行业典范》,
变成了《年度最佳戏精:踩着女友“尸体”作秀上位的凤凰男》。分公司的股价,应声暴跌,
几近停盘。顾琛疯狂地给我打电话,发信息。内容从最初的质问、愤怒,
到后来的惊慌、哀求,最后变成了语无伦次的忏悔。但所有消息,都如石沉大海。出院那天,
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。公司总部他进不去,分公司被查封,
我们曾经的公寓,也早已换了密码。他第一次尝到了,这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滋味。
他独自一人,回到了空荡荡的公寓。屋子里的每个角落,都还残留着我的影子。

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