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刚碰到孩子的手背,我却愣了。他的眼睛,突然翻白。我大脑“轰”的一声。
这意味着他已经进入呼吸衰竭的末期阶段,马上可能失去意识,进入心肺骤停。“快开窗,
找冰毛巾!”“我需要止喘片糖水与镇静药一起搭配!”我咬着牙,给他注射,
倒计时一样按压胸口。可时间像凝固了,耳边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。一分钟,
五分钟……终于,他喉咙里那一声拉锯般的喘息,终于平复了一点。
我重新为他调整吸氧流量,慢慢看着他的嘴唇恢复了一点血色。我咽了口气,手心全是汗。
我救回来了。但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完全恢复意识,更不知道刚才那二十四分钟的缺氧,
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。我低头看着这个八岁的孩子,心中复杂。“对不起,”我轻声说,
眼中闪过愧疚。“我来晚了。”尽管林建国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,可孩子没有罪。
门外一阵嘈杂声,有人冲上楼。“让开!让我进去看看我儿子。”“你还想进去,
你再往前一步,兄弟们今天就替陈医生把这笔账清了!”“都录像了你知道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