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妈打了电话,她没说什么,带着孩子慢吞吞赶过来。我俩在饭桌上相视无言,
沉默地吃完了一顿晚饭。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,我终于开口了:「下个月我就跟他离婚」
想象中的劝解和阻拦都没发生,我妈只悠悠叹了口气,点点头就回房了。
外出工作是她支持的。但这个竞争环境,没人真的会给予无名无势的宝妈任何特殊关照。
要么卷死自己,要么卷死别人。而我不想站在同性的对立面,
助长对女性越来越恶劣的用工环境。所以我选择卷自己。我妈当然明白我的想法,
也知道这个决定一旦下了,我的婚姻就名存实亡了:赵佟不是一个能同甘共苦的丈夫,
他在我的生活里,只剩下累赘的作用。如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的那天,
赵佟还穿着前一晚在外鬼混的臭衣服。他吊儿郎当不当回事,叫签名就签名,
叫按手印按手印:「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,离了我,这辈子都找不到能包容你的人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