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持我妻子的兜衣,指着我的鼻子骂。“在这颐景街上,除了当今圣上,
还没有人敢在我前面骑马的。”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赶紧跪下来磕头,我就饶了你的贱命!
”他还说自己是皇帝亲封的威烈大将军,妻子是辅国公长女,兄弟是定远侯。我二话不说,
一脚将他踹下了马。你是威烈大将军,那我是谁?……那人摔了个倒栽葱,吃了一嘴的灰,
手里的兜衣也落到了地上。粉嫩的颜色是我妻子曾茗烟的最爱。而她亲手缝制的兜衣,
右下角都有一个小小的“烟”字,我绝对不会认错。我双眸溢血,强忍住杀人的欲望,
想要弄清楚事实真相。我妻子的兜衣,怎么会在他的手上?“啊呸!呸呸呸!
”小厮连忙去扶他,“公子!公子!您没事吧?”我翻身下马,
注视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锦衣少年郎。长相倒是颇为俊俏,就是打扮得油头粉面的,
一看就给人一种娘们唧唧的感觉。一想到被这种人冒充身份,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“你你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!”少年郎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,冲过来就想把我推到地上。
我一动不动,平静地仍由他在我身上使劲。只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,也没能撼动我分毫,
反而往后仰倒,摔了个四仰八叉。小厮只能又去扶他。少年郎失了面子,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他冲我怒声吼叫,“可恶!你知道这是哪儿吗?”“大将军府门前,不允许平民骑马!
”“你这刁民不仅骑了,还屡次越过我,走在我前面,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,嫌命太长了!
”我冷冽地瞥了他一眼。我外出打仗三年,平定蛮夷,好不容易战事大捷。
因为思念家中妻子,我并未随着军队一起回来,而是独自启程,
没想到还能被这人说成是刁民。真是活久见了!“嘿!你还敢瞪我!”见我不说话,
少年郎更是嚣张,嚷嚷着要把我送官查办。我冷笑一声,
“平时你就是这样借着将军府的名头,欺压百姓的吗?”我三年没回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