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的日期被红笔圈起,旁边写着“与妈妈共进晚餐”。我的心跳几乎停止。
我的母亲在去年春天就出了车祸,一直在医院抢救,现在是植物人,每天靠着供氧机存活。
医生曾断言,或许母亲这辈子也不会再有醒来的机会了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我干涩的喉咙挤出几个字。我向后退去,双腿发软,手心冒出冷汗。
房间内落针可闻,薰衣草融合皂角的香气似有若无得包裹着我,我全身僵硬,
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背。这是母亲洗衣服的旧习惯,皂角搓两遍再加薰衣草的洗衣粉,
可以留香更加持久。曾经熟悉的味道却让我如坠冰窟,分外恐惧。此时,
身后突然传来柔和而亲切的声音:“微微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