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的采访预约确认了。"助理小林把平板推过来时，汤薇薇正盯着罗大伟的设计图。
那些线条在屏幕上流动，让她想起卫平山说的"死亡变奏"。
他设计的图书馆穹顶像展开的折扇，却在某个角度突然扭曲成尖锐的棱角。"明天下午两点。
"她划动屏幕，"地址是外滩3号？"指尖悬在发送键上，突然听见敲门声。"抱歉打扰。
"保洁阿姨抱着抹布站在门口，"刚才有个男士送来这个。"她递来一个牛皮纸包裹，
封口处印着建筑事务所的烫金logo。汤薇薇拆开时，微型混凝土模型从纸箱里滚落，
正是她报道过的那座争议建筑。模型底部刻着一行小字："建筑会说话，您愿意听吗？
"她突然想起罗大伟在直播里说过："混凝土会呼吸，
就像..."声音被突然的电流声切断。地铁末班车呼啸进站时，
汤薇薇摸到口袋里的咖啡渍。
卫平山的温莎结、罗大伟的混凝土模型、还有那个未完成的"就像"，
在车厢摇晃中纠缠成解不开的绳结。对面座位的情侣正在激烈争吵，
女孩的耳环在黑暗中闪烁，像她此刻的心跳。"您坐过站了。"站务员的声音惊醒她时，
汤薇薇发现自己站在陌生的地铁站。玻璃幕墙映出她扭曲的倒影，
和罗大伟设计的建筑如此相似。她摸出手机，卫平山的未读信息在锁屏上闪烁："明早十点，
老地方见？"而罗大伟的建筑模型正在包里发烫，像块未冷却的混凝土心脏。
2 混凝土与丝绒的对话"汤小姐，罗大伟的专访定在下午两点。
"助理小林把平板推过来时，汤薇薇正盯着罗大伟设计的图书馆模型。
那些混凝土线条在晨光中投下阴影，像某种神秘的预言。"地点还是外滩3号？
"她突然想起卫平山说的"工人坠楼"，指尖在屏幕上划出颤抖的痕迹。
罗大伟的建筑事务所就在这栋玻璃幕墙大厦的顶层，
而此刻她的包里还躺着那枚刻着"建筑会说话"的微型模型。"您是汤小姐？
"电梯门打开时，金巧巧的身影从落地窗前转过来。这位女建筑师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