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我任性,害你落下病根。”他曾愧疚地说。可如今,这份温情早已烟消云散。那日,
御花园赏花宴上,苏瑶故意在太子面前嘲讽我:“太子妃身子这般娇弱,连花都不敢多赏,
真是无趣。”太子不但不为我解围,反而笑着应和:“是啊,欢颜向来如此,
小心谨慎得过了头。”我强忍着胸口的刺痛,转身欲离去。谁知苏瑶突然追上来,
在无人处冷笑道:“宁欢颜,你这个将死之人,何不识趣地退下?
”我惊愕地看着她:“你……”她眼中闪过一丝狠毒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病?
太医已经私下告诉我,你撑不过今年冬天。东宫之位,迟早是我的。”我刚要反驳,
她突然大声惊呼,紧接着,我感到一股强力从背后袭来——冰冷的池水瞬间将我吞噬。
寒症发作,我几乎失去意识,只感到彻骨的寒冷蔓延全身。勉强被宫人救起时,
我已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。然而更令我心寒的是,太子赶来后,
看到的是“泪流满面”的苏瑶。“殿下!”她哭得梨花带雨,“太子妃她……她推我下水,
幸好我抓住了石栏,她自己却失足落水……”我虚弱地张口欲辩,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。
血丝从我唇角溢出,染红了白色的衣襟。太子的目光冷了下来:“欢颜,你竟做出如此行径?
”“殿下……”我艰难地想解释。“别说了!”他打断我,眼中全是失望,
“你太让我失望了。苏氏姿容出众,才学双全,你心生妒忌也就罢了,竟做出这等卑劣之事!
”他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,转身搀扶起苏瑶:“受惊了吧?来,我送你回去休息。”而我,
浑身湿透,被寒意侵袭,无人理会地跪在地上。当晚,太子下了禁足令,
将我幽禁在冷清偏僻的锦绣宫,只留两个老嬷嬷伺候。他甚至不准太医来诊治,
说是“让你好好反省”。我的寒症在这一次落水后急剧恶化。每夜,
我都在高烧与寒战中度过。咳血已成家常便饭,就连起身更衣都需搀扶。第十日,
我贿赂守门侍卫,偷偷请来了父亲的家医。老医师号完脉,面色凝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