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沉默地吃着周姨准备的粥和小菜。苏沫的胃口全无,只机械地搅动着碗里的粥。
"手术什么时候进行?"顾霆琛突然问。"还不确定。"苏沫声音低沉,"要先凑齐手术费。
"顾霆琛看了她一眼:"钱不是问题。""对我来说是。"苏沫放下勺子,
"二十万不是小数目。""我可以——""谢谢,但我想自己解决。"苏沫打断他,
声音比预想的要尖锐。她深吸一口气,"抱歉,我只是...不想混淆工作关系和个人事务。
"顾霆琛的表情难以捉摸:"随你。"尴尬的沉默蔓延开来。直到司机敲门表示车已备好,
苏沫才如释重负地起身告别。"有事打电话。"顾霆琛站在门口说,
晨光为他挺拔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。苏沫点点头,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向车子。她不敢回头,
怕自己会动摇决心——二十万对顾霆琛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,但一旦接受,
她将永远无法以平等的姿态站在他面前。四小时车程后,苏沫直接赶到了医院。
养父苏建国躺在病床上,脸色苍白得吓人,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圈。养母李淑芬眼睛红肿,
显然哭过多次。"妈,爸怎么样?"苏沫轻声问,握住养母粗糙的手。
"医生说必须尽快手术。"李淑芬抹着眼泪,"但排队等专家的人太多,
而且钱..."苏沫拥抱住养母:"别担心,我来解决。"接下来的两天,
苏沫奔波于医院和银行之间。她把所有积蓄取出来,又联系了几家借贷机构,
但距离二十万还有不小缺口。更糟的是,主治医生表示手术需要请省城专家,至少要等两周。
第三天早晨,苏沫正在病房帮养父擦脸,一群白大褂突然走了进来。
为首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,胸前铭牌写着"心血管外科主任医师 陈教授"。
"苏建国是吗?"陈教授亲切地问,"我们来做个会诊。"苏沫惊讶地看向养父的主治医生,
后者同样一脸困惑:"陈教授是省内顶尖的心外科专家,
一般不接普通病例..."会诊结束后,陈教授宣布可以立即安排手术。"准备一下,
下午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