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了,被弟弟用农药毒死的那一刻,父亲就站在旁边,冷眼看着我挣扎。
“言言,爸爸只能保他了。
”他说这话时,我还有口气,可他拿起刀,把我分了尸。
好一个“只能保他”!我供弟弟读书,掏空自己,最后换来这下场,真是笑话。
再睁眼,我回到了高考志愿那天。
弟弟嚷着要上北大,父亲吹嘘认识招生办的人。
1
我醒来的时候,手里还攥着高考志愿表。弟弟云泽在一旁嚷嚷:“姐,你快填啊,爸说了,我得去江北大学!”
父亲云正天推门进来,满脸得意。“对,昨天周老师还跟我吃饭,说只要六个志愿全填江北,一个月后通知书就到。”
我低头看着志愿表,心跳得像擂鼓。上一世,我苦口婆心劝他们别信骗子,结果呢?被赶出家门,弟弟还怪我毁了他的北大梦,最后一杯毒果汁送我上路。
“姐,你愣什么呢?”云泽不耐烦,抢过表格就要填。
我一把按住,冷冷开口:“既然爸这么有能耐,你听他的吧。”
云正天愣了,随即笑得更得意。“还是言言懂事!不像那些外人,总说周老师是骗子。”
我低头掩住嘴角的弧度。骗子?何止是骗子,简直是你们自掘坟墓的引路人。
那天晚上,家里摆了升学宴。亲戚朋友围着桌子,父亲端着酒杯吹嘘:“我儿子可是江北大学的料,周老师说了,分数差点也没事。”
姑姑皱眉,低声劝:“正天,这种事不靠谱吧?现在谁还信关系能进名校?”
父亲脸一沉,拍桌子:“不可能!周老师从没问我要钱,吃饭都是他掏腰包,上哪儿找这样的骗子?”
所有人都看向我。上一世,我在这儿说了实话,结果被父亲扇了一巴掌,大雨里赶出家门。
“言言,你在教育局做事,你说说,有没有这种可能?”父亲盯着我,语气里满是挑衅。
我攥紧筷子,手心发烫。说实话?然后再被赶出去?不,这次我换个玩法。
“爸,我对这种灰色地带也不太清楚。”我顿了顿,抬头笑得温顺,“但你是云泽的亲爹,肯定为他好。”
父亲愣住,随即哈哈大笑。“听见没?我女儿都不反对,你们瞎操什么心!”
云泽得意地瞥我一眼,端起饮料咕咚喝下。我低头夹菜,心想:喝吧,得意多久算多久。
宴席散了,我站在门口送客。姑姑拉住我,小声问:“言言,你真觉得靠谱?”
我笑笑,没答。靠不靠谱,他们自己会知道。我只管看戏。
回家路上,云泽突然凑过来。“姐,我上江北的事定了,你得给我买新手机和电脑。”
我脚步一顿,扭头看他。他眼里的贪婪刺得我心口发冷。上一世,我掏空积蓄给他买了苹果全家桶,他还嫌过时。
“没钱。”我声音平淡,迈开步子往前走。
“什么?”云泽声音拔高,“你不是在教育局上班吗?收礼收到手软,还没钱?”
我停下,转身盯着他。月光下,他那张脸满是理所当然。
“谁说我收礼了?”我眯起眼,“有证据就拿出来,咱们对质。”
云泽哑口无言,脸涨得通红。“爸说了,你就是小气鬼!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颤。小气鬼?好啊,那就小气到底。
回到家,父亲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见我进来,拍拍身边。“言言,坐。”
我不情不愿地坐下。他笑眯眯开口:“你弟弟上江北还得打点,周老师忙前忙后,我得表示表示。”
“你看,你在体制内攒了点钱吧?先拿出来帮帮弟弟。”他顿了顿,“等他毕业了,肯定还你!”
上一世,我信了这鬼话,掏了三万给他,结果呢?弟弟月月伸手要钱,父亲还在单位门口闹我。
“爸,你不是说周老师不收钱吗?”我歪头,语气无辜。
父亲一僵,干笑两声。“这不是人情世故吗?你姐弟一场,弟弟上江北,你不得包个红包?”
我低头抠手指,没吭声。他急了,声音拔高:“你一个姐姐,连这点忙都不帮?”
“没钱。”我抬头,直视他,“要不你找周老师借点?”
父亲脸色一沉,狠狠瞪我一眼。“没良心!”
他摔门进了房间。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没良心?上一世我掏心掏肺,最后还不是喂了狗。
几天后,云泽又打电话来。“姐,我上江北铁板钉钉了,手机电脑呢?”
我咬着草莓,懒洋洋回:“没这回事。爸答应你的,你找他去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我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。“你等着!”
挂了电话,我打开窗。夜风吹进来,凉得舒服。等着?我倒要看看,他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样。
升学宴后的第三天,父亲叫我回家吃饭。我一进门,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饭香。桌上摆满了菜,云泽坐在那儿,手里玩着父亲刚给他的新手机。
“姐,你可算来了。”云泽抬头,语气阴阳怪气,“爸说你得帮我个忙。”
我拉开椅子坐下,没接话。父亲端着汤出来,笑得一脸慈祥。“言言,你弟弟上江北的事,周老师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我夹了块鱼,慢条斯理嚼着。安排好?骗子的话他还真信。
“不过呢,得花点钱打点。”父亲顿了顿,盯着我,“你作为姐姐,得出点力吧?”
我放下筷子,擦擦嘴。“爸,你不是说周老师是你最好的朋友,不收钱吗?”
父亲脸一僵,眼神闪躲。“那也不能让人白忙活啊!你不懂人情世故?”
我低头笑了。上一世,他用这套说辞骗走我三万块,后来弟弟还月月找我要钱。
“没钱。”我抬头,语气平静,“我工资就那么点,养自己还不够。”
云泽拍桌子站起来。“你少装蒜!谁不知道你在教育局收礼收到手软?”
我眯起眼,盯着他。“谁说的?拿证据出来。”
他张了张嘴,没说出个所以然。父亲赶紧打圆场。“行了,文柏,别跟你姐吵。”
云泽冷哼一声,坐回去玩手机。我瞥了眼屏幕,是我今年给他买的那款。
“爸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我慢悠洋洋开口,“周老师不是你朋友吗?你让他先垫着,等弟弟毕业再还。”
父亲脸一黑,瞪着我。“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没良心!”
我没吭声,低头吃饭。没良心?上一世我掏心掏肺,最后还不是被他们分尸。
吃完饭,我起身要走。云泽突然拦住我。“姐,我开学还得买电脑,你总不能不管吧?”
我停下,转身看他。他眼里的贪婪刺得我心口发冷。上一世,我给他买了电脑,他还嫌过时。
“找爸。”我冷冷丢下三个字,推门出去。
身后传来云泽的骂声。“小气鬼!等着瞧!”
我走在夜路上,风吹得脸发凉。等着瞧?好啊,我倒要看看,他们还能蹦跶多久。
几天后,姑姑给我打电话。“言言,你爸到处说云泽被江北录取了,真有这事?”
我靠着窗台,望着外面的路灯。“姑姑,你信吗?”
她沉默了会儿,低声说:“我不信。可你爸那脾气,谁劝都没用。”
我笑笑,没说话。他不听劝,那就等着摔吧。
挂了电话,我翻出手机录音。那天云泽说我收礼,我全录下来了。
“谁说我在体制内收礼收到手软?”我听着自己的声音,冷笑出声。
上一世,他们用这套说辞毁我名声,最后还害我性命。这次,我留了证据,看谁敢乱来。
周末,我去单位加班。刚进办公室,同事小李凑过来。“言言,你弟弟真上江北了?”
我挑眉。“谁说的?”
“外面都传开了。”小李压低声音,“说你爸认识招生办的人,分数不够也能进。”
我心一沉,捏紧手里的笔。传开了?好啊,越传越好。
“假的。”我冷冷回了一句,低头做事。
小李愣了愣,没再问。我盯着电脑屏幕,心跳加快。他们越嚣张,摔得越惨。
晚上回家,我路过公园。流浪猫狗围着我扔的剩饭抢食。我蹲下身,摸了摸一只小猫的头。
上一世,我的尸体也被父亲扔在这儿喂狗。想到这儿,我手一抖,眼眶发热。
“言言,是爸爸对不住你。”父亲那句话又在我脑子里响起。
对不住我?可他眼睁睁看着我被毒死,还亲手肢解我!
我站起身,深吸口气。上一世的债,这辈子慢慢算。
2
我坐在办公室,手指敲着键盘,屏幕上是林若雪发来的消息。“言言,周子昂是个惯犯,骗了不下十个家庭。”
我盯着那行字,心跳加快。上一世,我没来得及查清真相,就被弟弟毒死。这次,我要让他们自己跳坑。
“姐,你在家吗?”云泽的电话打进来,语气急切,“爸让我问你,钱准备好了没?”
我靠着椅背,冷笑出声。“没钱。你爸不是说周老师不要钱吗?”
“少废话!”云泽声音拔高,“爸的钱都用来打点了,你不出钱,我怎么上江北?”
我眯起眼,打开录音。“你再说一遍,谁打点了?”
他愣了愣,骂道:“小气鬼!等着瞧!”
电话挂了。我听着录音里他的嚣张,胸口一阵冷意。等着瞧?好啊,我倒要看你们怎么收场。
中午,林若雪约我在咖啡馆见面。她一坐下就递给我一叠资料。“周子昂,47岁,职业诈骗犯,专挑高考家庭下手。”
我翻开资料,手指发紧。照片里的男人笑得和蔼,可眼底全是算计。
“他每次都用同一个套路。”林若雪压低声音,“先免费请客,博取信任,再编个名校关系,最后收钱跑路。”
我点头,心跳加速。上一世,父亲就是被这套路骗得倾家荡产,最后还怪我。
“言言,你打算怎么办?”林若雪盯着我,眼里满是担忧。
我抿了口咖啡,苦味在舌尖散开。“等着。他们自己会露馅。”
她皱眉。“可你爸和弟弟那么信他,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什么?”我打断她,笑得冷淡,“万一他们没钱了来找我?那就让他们试试。”
林若雪叹口气,没再劝。她知道我变了,上一世的软弱早被毒药烧成灰。
晚上回家,父亲坐在客厅,脸色阴沉。见我进来,他拍桌子。“言言,你弟弟上江北的事,你到底帮不帮?”
我放下包,慢条斯理坐下。“爸,你不是说周老师是你朋友吗?他没钱?”
父亲脸一红,强撑着笑。“他忙前忙后,我总得表示表示吧?”
我低头抠手指,没吭声。他急了,声音拔高:“你一个姐姐,连这点忙都不帮?”
“没钱。”我抬头,直视他,“要不你卖房吧,反正弟弟上江北是大喜事。”
父亲愣住,瞪着我半天没说话。我起身进屋,关上门。
身后传来他的骂声。“没良心!白养你这么多年!”
我靠着门,闭上眼。白养?上一世我掏心掏肺,最后还不是喂了狗。
第二天,云泽又打电话来。“姐,我开学还得买电脑,你总不能不管吧?”
我咬着苹果,懒洋洋回:“找爸。他答应你的。”
“爸没钱了!”云泽吼道,“你少装穷,我知道你在教育局有门路!”
我嚼着苹果,冷笑出声。“门路?有门路我还用在这儿听你嚷?”
他气得破音。“你等着!我告诉爸去!”
挂了电话,我打开监控。画面里,云泽摔了手机,冲父亲嚷:“她不给钱,你管不管?”
父亲皱眉,递给他一个旧手机。“别急,周老师说了,通知书马上就到。”
我盯着屏幕,心跳加快。通知书?好戏要开场了。
几天后,父亲兴冲冲跑来找我。“言言,周老师发来照片了,文柏的录取通知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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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手机递过来。我瞥了一眼,笑了。照片上的通知书,连公章都没有。
“爸,这玩意儿你也信?”我抬头,语气平静。
他一愣,瞪我。“你什么意思?周老师还能骗我?”
我没答,低头喝水。骗不骗,他自己会知道。
晚上,林若雪又发来消息。“周子昂最近联系了一个假快递,准备寄伪造的通知书。”
我攥紧手机,眼底发冷。好啊,鱼儿上钩了。
第二天上班,我路过教育局门口。几个家长围在那儿议论。“听说有个姓云的被江北录取了,真是关系硬!”
我脚步一顿,心跳加快。关系硬?传得越凶,他们摔得越惨。
我攥紧纸张,手指发白。上一世,父亲也被骗了二十万,最后还怪我没帮弟弟上北大。
“言言,你没事吧?”小李凑过来,语气担忧。
我松开手,笑笑。“没事。忙你的去。”
他走后,我靠着椅背闭眼。上一世的债,这辈子慢慢算。
晚上,我接到姑姑电话。“言言,你爸到处炫耀,说云泽上江北了。你没劝劝?”
我靠着窗台,望着夜色。“劝了没用。他不摔疼,不会醒。”
姑姑叹气。“你爸那脾气,真是……”
我没接话,挂了电话。摔疼?他们不光要摔疼,还得摔碎。
云泽开始到处炫耀了。周末,我去超市买东西,路上听见几个学生议论。“云泽说他爸在江北大学有关系,录取通知书都到手了!”
我推着购物车,冷笑出声。到手?一张假照片罢了。
回到家,父亲坐在沙发上打电话。“对,周老师说了,文柏的通知书下周就到!”
我放下东西,靠着门框看他。他挂了电话,冲我笑。“言言,你弟弟可是江北的料,到时候你脸上也有光!”
我低头剥橙子,没吭声。脸上有光?上一世,我的脸被他们踩进泥里。
“爸,你见过那通知书吗?”我慢悠悠开口,语气平静。
他一愣,瞪我。“照片都发给我了,还能有假?”
我咬了口橙子,酸味在舌尖散开。“照片谁不会做?”
父亲脸一沉,拍桌子。“你什么意思?咒你弟弟上不了江北?”
我没答,起身进屋。他在身后骂:“没良心!白养你这么多年!”
我关上门,靠着床头。白养?上一世我掏空自己,最后还不是喂了狗。
第二天,林若雪约我吃饭。她一坐下就皱眉。“言言,你弟弟在学校门口炫耀,说自己是江北准新生。”
我夹了块肉,慢条斯理嚼着。“让他炫。摔得越高,越疼。”
她叹气。“可你爸也信得要命,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什么?”我打断她,笑得冷淡,“万一他们没钱了来闹我?那就试试。”
林若雪没再劝,低头吃饭。她知道我变了,上一世的软弱早被毒药烧成灰。
晚上,我接到云泽电话。“姐,我同学都羡慕我上江北,你得给我买个新手机撑面子!”
我靠着窗台,望着路灯。“没钱。找爸。”
“爸说了,你必须出!”云泽吼道,“你不想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吧?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颤。丢脸?上一世,我节衣缩食供他,他还嫌我穷。
“丢脸是你的事。”我冷冷回了一句,挂了电话。
电话刚断,父亲的号码又打进来。我没接,直接关机。
第二天上班,小李凑过来。“言言,你弟弟真上江北了?外面传得沸沸扬扬。”
我挑眉。“假的。别信。”
他愣了愣,走开。我盯着电脑屏幕,心跳加快。他们越嚣张,摔得越惨。
中午,我去食堂吃饭。路上听见几个同事议论。“云家那小子真行,分数不够也能上江北!”
我攥紧饭盒,手指发紧。好啊,传吧。传得越凶,他们越没退路。
晚上,林若雪发来消息。“周子昂联系了快递,明天寄假通知书。”
我攥紧手机,眼底发冷。明天?好戏要开场了。
第二天,云泽在家门口拦住我。“姐,通知书明天到,你得给我买电脑庆祝!”
我推开他,冷冷开口:“没钱。找爸。”
他瞪着我,眼底满是怒火。“你等着!我告诉爸去!”
我没理他,径直上楼。身后传来他的骂声。“小气鬼!没你我照样行!”
我关上门,靠着沙发闭眼。照样行?上一世没我,他连二流大学都上不了。
晚上,父亲冲进我房间。“言言,周老师说了,通知书明天到,你得出钱庆祝!”
我抬头看他,笑得平静。“爸,你钱呢?”
他一愣,瞪我。“我都用来打点了,你不出钱,谁出?”
我低头抠手指,没吭声。他急了,拍桌子:“你弟弟上江北是大喜事,你连这都不帮?”
“没钱。”我抬头,直视他,“要不你卖车吧,反正弟弟是大才子。”
父亲愣住,瞪着我半天没说话。我起身关灯。“晚安。”
他摔门出去。我靠着床头,闭上眼。好戏,我等着看。
3
我站在阳台上,手里端着杯茶。楼下,云泽在小区门口跟几个同学吹牛。“江北的录取通知书已经寄了,我爸说了,下周就到!”
我抿了口茶,冷笑出声。寄了?一张假货罢了。
“姐,你干嘛呢?”云泽上楼,看到我,语气不爽,“通知书要到了,你不得庆祝一下?”
我放下杯子,转身看他。“庆祝什么?一张纸?”
他瞪我,眼底冒火。“你什么意思?嫉妒我上江北?”
我没答,径直进屋。他跟进来,嚷道:“爸说了,你得给我买电脑,不然我在江北丢人!”
我靠着沙发,懒洋洋开口:“没钱。找爸。”
“爸没钱了!”云泽拍桌子,“你少装穷,我知道你在教育局有油水!”
我眯起眼,盯着他。油水?上一世,他也这么诬陷我,最后还下毒。
“有证据吗?”我冷冷开口,“没证据就闭嘴。”
他张嘴想骂,父亲推门进来。“行了,文柏,别跟你姐吵。”
我瞥了父亲一眼。他笑眯眯坐下。“言言,周老师刚打了电话,通知书已经寄出,还发了照片。”
他把手机递过来。我低头一看,笑了。通知书上连公章都没有,格式乱七八糟。
“爸,这你也信?”我抬头,语气平静。
他脸一沉,瞪我。“你什么意思?咒你弟弟上不了江北?”
我耸肩,没吭声。他拍桌子:“没良心!白养你这么多年!”
我起身进屋,关上门。身后传来他的骂声。我靠着床头,闭上眼。白养?上一世,我掏空自己,最后还不是喂了狗。
第二天,林若雪发来消息。“周子昂的快递今早寄出,假通知书三天后到。”
我攥紧手机,心跳加快。好戏要开场了。
中午,我去食堂吃饭。路上听见几个同事议论。“云家那小子真行,通知书都寄了!”
我攥紧饭盒,手指发紧。好啊,传吧。传得越凶,他们越没退路。
晚上回家,父亲坐在客厅,手里拿着手机笑。“言言,文柏的同学都羡慕他,你得出钱庆祝!”
我放下包,慢条斯理坐下。“爸,你钱呢?”
他一愣,瞪我。“我都用来打点了,你不出钱,谁出?”
我低头抠手指,没吭声。他急了,声音拔高:“你弟弟上江北是大喜事,你连这都不帮?”
“没钱。”我抬头,直视他,“要不你卖车吧,反正弟弟是大才子。”
父亲愣住,瞪着我半天没说话。我起身关灯。“晚安。”
他摔门出去。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好戏,我等着看。
三天后,快递到了。云泽拆开包裹,拿出一张纸,兴奋地嚷:“姐,你看!江北的录取通知书!”
我瞥了一眼,笑了。纸张粗糙,字迹模糊,连个章都没有。
“爸,这玩意儿你也信?”我转头看父亲,语气平静。
他抢过通知书,眯眼看半天。“周老师说了,这是初稿,正式的还在路上。”
我低头喝水,没吭声。初稿?骗子的话他还真信。
云泽拿着通知书到处炫耀。晚上,他带了一群同学回家。“看,这是我江北的通知书!”
我站在厨房,听到外面的笑声,心跳加快。炫吧,摔得越高,越疼。
“姐,你不来看看?”云泽冲我喊,语气得意。
我端着水杯走过去,瞥了一眼。“挺好。祝你好运。”
他冷哼一声,转头跟同学吹牛。我靠着门框,冷笑出声。好运?上一世,他用这张嘴骂我穷。
第二天,云泽在学校门口被人围观。他拿出通知书,嚷道:“你们这些废物,只能上烂学校!”
我路过时听见,脚步一顿。废物?上一世,他连二流大学都没考上。
晚上,林若雪打来电话。“言言,你弟弟的假通知书被人质疑了,说没公章。”
我靠着窗台,望着夜色。“质疑得好。让他们闹。”
她叹气。“可你爸还信得要命,万一……”
“万一什么?”我打断她,笑得冷淡,“万一他们没钱了来闹我?那就试试。”
她没再劝,挂了电话。我攥紧手机,眼底发冷。闹吧,越闹越好。
几天后,父亲打电话来。“言言,文柏的通知书寄了五天了,怎么还没到?”
我咬着苹果,懒洋洋回:“问邮局啊。我哪知道?”
他急了,声音拔高:“你不是在教育局吗?是不是你故意拦了?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颤。拦了?上一世,我没拦,他们还不是怪我。
“爸,我们教育局不干这事。”我冷冷回了一句,“你找周老师问问。”
他气得挂了电话。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好戏,要到高潮了。
父亲开始怀疑了。早上,他打电话给周子昂。“周老师,文柏的通知书怎么还没到?”
我站在厨房,听见他点头哈腰。“哦,分拣错了?那没事,您慢慢查。”
挂了电话,他冲我嚷:“言言,你弟弟的通知书被邮局搞错了,你去查查!”
我端着咖啡,慢悠悠回:“我不是邮局的。找周老师。”
他瞪我,眼底冒火。“你什么态度?你弟弟上江北,你不帮忙?”
我抿了口咖啡,苦味在舌尖散开。“没钱,没门路。爱找谁找谁。”
他气得拍桌子。“没良心!白养你这么多年!”
我没吭声,径直出门上班。身后传来他的骂声。我攥紧包带,心跳加快。骂吧,很快你们就没力气了。
中午,保安室打来电话。“云小姐,有人自称是你爸,在门口等你。”
我心一沉,放下手里的笔。他来干什么?
我赶到门口,看见父亲站在烈日下,汗流满面。见我出来,他冲过来。“言言,你弟弟的通知书是不是被你藏了?”
我皱眉,盯着他。“你说什么?”
他喘着气,声音拔高:“周老师说了,通知书寄了十天了,肯定是你见不得文柏好!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冷。见不得他好?上一世,我掏心掏肺,最后还不是被分尸。
“爸,我们教育局不碰这事。”我冷冷开口,“你找错人了。”
他不信,瞪着我。“你少装蒜!我知道你在里面有门路!”
我攥紧拳头,眼底发冷。“没门路。你要闹,就去邮局闹。”
他愣了愣,突然转身跑了。我看着他的背影,心跳加快。跑了?不,他不会这么简单罢休。
下午,我刚回到办公室,手机响了。是林若雪。“言言,你爸和弟弟在教育局门口拉横幅了!”
我心一紧,冲到窗边。楼下,父亲和云泽跪在地上,横幅上写着:“云溪教育局败类,见不得弟弟上江北,偷走通知书!”
我攥紧窗框,手指发白。败类?上一世,他们毁我名声还不够,这辈子还要来?
人群越聚越多,有人拿出手机拍照。父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“我可怜的孩子啊,就因为比姐姐强,被她害了!”
我胸口一痛,眼眶发热。比我强?上一世,他连二流大学都没考上!
“言言,你怎么办?”林若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急切又担忧。
我深吸口气,声音平静。“等着。我下去。”
我挂了电话,拿起包下楼。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。我走到父亲面前,停下。
“爸,你有证据吗?”我盯着他,语气冷得像冰。
他愣了愣,抹着眼泪。“你回家时说过,文柏的通知书你见过!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颤。“我什么时候说过?拿录音出来。”
他张嘴想编,被我打断。“没有证据就闭嘴。”
云泽冲过来,吼道:“你就是嫉妒我!通知书明明寄了!”
我转头看他,眼底发冷。“寄了?那你拿出来啊。”
他哑口无言,瞪着我半天没说话。人群开始议论。“没证据就别瞎说啊!”
父亲急了,跪在地上嚎:“我跪求她还通知书,她都不肯!”
我低头看他,胸口一阵刺痛。跪求?上一世,他眼睁睁看我被毒死,还亲手肢解我!
“爸,你再编,我就报警了。”我冷冷开口,转身要走。
他愣住,哭声停了。我没回头,径直上楼。身后传来人群的嘀咕声。
晚上,林若雪来找我。“言言,你爸的事传开了,有人开始查周子昂。”
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“查得好。让他们摔。”
她叹气,握住我的手。“你没事吧?”
我睁眼,笑得淡然。“没事。上一世的债,这辈子算清了。”
4
我站在办公室窗前,望着楼下散去的人群。父亲和云泽的闹剧收场了,可他们的幻想还没碎。
手机震了下,林若雪发来消息。“言言,我拿到周子昂的诈骗证据了,明天发新闻。”
我攥紧手机,心跳加快。明天?好,摔碎他们的梦就从明天开始。
晚上回家,父亲坐在沙发上,满脸疲惫。见我进来,他冷哼一声。“言言,你今天让我丢尽了脸!”
我放下包,慢条斯理坐下。“爸,是你自己拉横幅闹的,跟我无关。”
他瞪我,眼底冒火。“你弟弟的通知书被你藏了,你还装蒜?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冷。藏了?上一世,我没藏,他们还不是怪我。
“爸,没证据就别瞎说。”我冷冷开口,“你要闹,去找周老师。”
他愣了愣,声音拔高:“周老师说了,肯定是你搞鬼!”
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“那你问他要证据啊。我等着。”
他张嘴想骂,手机响了。他接起来,语气立刻软了。“周老师,文柏的通知书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睁眼,看他点头哈腰。“哦,快递又错了?没事,您查查。”
挂了电话,他冲我嚷:“言言,周老师说了,通知书还在路上,你别得意!”
我没吭声,起身进屋。还在路上?骗子的话他还真信。
第二天早上,林若雪的新闻炸了。标题刺眼:“云川市招生诈骗案曝光,周某伪造名校通知书骗取数十万!”
我刷着手机,心跳加快。证据一条条列出,周子昂的照片赫然在目。
中午,父亲打电话来,声音发抖。“言言,你看新闻了吗?周老师……”
我咬着苹果,懒洋洋回:“看了。骗子露馅了。”
他沉默了会儿,吼道:“不可能!周老师跟我吃饭从来不收钱!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颤。不收钱?上一世,他收了你二十万。
“爸,醒醒吧。”我冷冷开口,“通知书是假的,钱也没了。”
他气得挂了电话。我靠着窗台,望着外面的乌云。醒不醒,随他。
晚上,云泽冲进我房间。“姐,你干的吧?新闻是你搞的!”
我抬头看他,他眼底满是怒火。我放下书,语气平静。“我没那本事。是记者查的。”
他瞪我,拳头攥紧。“你就是嫉妒我上江北!”
我笑了,站起身。“嫉妒?上一世,我供你读书,你还不是毒死我?”
他愣住,瞪着我半天没说话。我盯着他,眼底发冷。“没话说了?”
他转身摔门出去。我靠着床头,闭上眼。上一世的债,这辈子算清了。
第二天,父亲又打电话来。“言言,周老师跑了,钱也没了!”
我攥紧手机,心跳加快。跑了?好,鱼死网破的时候到了。
“爸,那是你的钱,跟我无关。”我冷冷回了一句,挂了电话。
晚上,林若雪来找我。她一进门就抱住我。“言言,你没事吧?”
我笑笑,拍拍她背。“没事。挺好的。”
她松开我,眼里满是担忧。“你爸和弟弟……”
“让他们自己摔。”我打断她,语气平静,“我管够了。”
她叹气,坐下。“新闻一出,好多家庭报警了。周子昂跑不远。”
我点头,心跳平稳。好多家庭?上一世,我也想报警,可惜没机会。
几天后,云泽回家,满脸憔悴。见我,他冷哼一声。“姐,你满意了?”
我端着水杯,慢悠悠回:“满意什么?你没上江北?”
他瞪我,眼底冒火。“你害我没学上,还装蒜?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冷。害你?上一世,我掏心掏肺,最后还不是喂了狗。
“自己信骗子,怪我?”我冷冷开口,“没我,你连二流大学都上不了。”
他愣住,拳头攥紧。我盯着他,眼底发冷。“还想动手?”
他转身跑了。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跑吧,跑不掉的。
晚上,父亲坐在客厅,盯着电视发呆。新闻里,周子昂被抓的画面一遍遍播放。
“言言,是爸错了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。
我瞥他一眼,没吭声。错了?上一世,他眼睁睁看我被毒死,还说错了?
“爸没用,害了文柏。”他抹了把脸,眼泪掉下来。
我攥紧水杯,手指发白。害了文柏?那我呢?上一世,我的命算什么?
“爸,晚了。”我冷冷开口,起身进屋。
他哭声更大。我关上门,靠着床头。晚了?不,这只是开始。
周子昂被抓了。新闻铺天盖地,云川市的高考家庭炸了锅。
我站在教育局门口,看着那些愤怒的家长。他们举着牌子,喊着口号。“还我血汗钱!”
我攥紧包带,心跳平稳。上一世,我也想站在这儿,可惜没机会。
“言言,你不去劝劝?”小李凑过来,语气担忧。
我笑笑,摇头。“劝不了。让他们闹。”
他愣了愣,走开。我望着人群,眼底发冷。闹吧,越闹越好。
中午,林若雪约我吃饭。她一坐下就皱眉。“言言,你爸昨天去找我了。”
我夹了块鱼,慢条斯理嚼着。“找你干嘛?”
“求我别再报道。”她叹气,“他说丢不起这人。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冷。丢人?上一世,他毁我名声时怎么不嫌丢人?
“随便他。”我冷冷开口,“我管够了。”
她没再劝,低头吃饭。我盯着盘子,心跳平稳。管够了?不,我早就该放手。
晚上回家,父亲坐在客厅,满脸憔悴。见我,他低声开口:“言言,爸错了。”
我放下包,靠着门框。“错了什么?”
他愣了愣,眼泪掉下来。“爸不该信周老师,害了文柏。”
我盯着他,眼底发冷。害了文柏?那我呢?上一世,他亲手肢解我时怎么不说错?
“爸,晚了。”我冷冷开口,转身进屋。
他哭声传来。我关上门,靠着床头。晚了?不,这只是开始。
几天后,云泽回来了。他站在门口,低着头。“姐,我错了。”
我端着水杯,瞥他一眼。“错什么?”
他咬牙,眼底闪过不甘。“我不该信爸,不该跟你吵。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颤。不该跟我吵?上一世,他毒死我时怎么不说错?
“晚了。”我冷冷开口,“你自己的路,自己走。”
他愣住,瞪我半天没说话。我转身进屋,关上门。
身后传来他的骂声。“你等着!我迟早翻身!”
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翻身?上一世,他没我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。
几天后,林若雪发来消息。“言言,周子昂招了,你爸的钱追不回来了。”
我攥紧手机,心跳平稳。追不回?好,自作自受。
“没事。”我回了一句,放下手机。
晚上,我站在阳台,望着夜色。风吹过来,凉得舒服。
上一世的债,这辈子算清了。我掏心掏肺换来的恨,如今还给他们。
“言言,你要不要帮帮他们?”林若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温柔又担忧。
我笑笑,语气平静。“不帮。他们不配。”
她叹气,没再劝。我挂了电话,靠着栏杆。
远处,城市的灯火亮着。我深吸口气,心跳平稳。
新生,从今天开始。
5
我站在公园长椅旁,手里捏着一袋剩饭。流浪猫狗围过来,抢着吃。
上一世,我的尸体也被父亲扔在这儿喂狗。我低头看着那只小黑猫,眼眶发热。
“言言,你在干嘛?”林若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温柔又熟悉。
我回头,笑笑。“喂猫。顺便透透气。”
她走过来,站在我身边。“你爸昨天又去找我了,说想跟你和好。”
我蹲下身,摸了摸小猫的头。“和好?他配吗?”
她叹气,语气无奈。“他哭得挺惨,说后悔没听你的。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冷。后悔?上一世,他眼睁睁看我被毒死,还亲手肢解我。
“晚了。”我冷冷开口,站起身,“他后悔他的,我过我的。”
林若雪没再劝,默默陪我站着。风吹过来,凉得舒服。
晚上回家,父亲坐在客厅,手里攥着一瓶酒。见我,他抬头。“言言,爸错了。”
我放下包,靠着门框。“又错了什么?”
他眼泪掉下来,声音沙哑。“爸不该信周老师,不该害你弟弟。”
我盯着他,眼底发冷。害弟弟?那我呢?上一世,我的命算什么?
“爸,你说这话有意思吗?”我冷冷开口,“钱没了,弟弟废了,你才想起我?”
他愣住,酒瓶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我没动,盯着那滩酒液。
“言言,爸没用。”他抹了把脸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你原谅爸吧!”
我攥紧拳头,胸口一阵刺痛。原谅?上一世,他拿着刀割我时,怎么不说原谅?
“没得原谅。”我冷冷丢下一句,转身进屋。
他哭声更大。我关上门,靠着床头。原谅?不,这辈子都不可能。
第二天,云泽又来了。他站在门口,满脸憔悴。“姐,我没学上了。”
我端着水杯,瞥他一眼。“跟我有啥关系?”
他咬牙,眼底闪过恨意。“要不是你,我早上了江北!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颤。要不是我?上一世,我供他读书,他还不是毒死我?
“自己信骗子,怪我?”我冷冷开口,“没我,你连高考都过不了。”
他瞪我,拳头攥紧。“你等着!我迟早翻身!”
我放下杯子,盯着他。“翻身?拿什么翻?毒药吗?”
他愣住,脸涨得通红。我起身关门。“出去。”
他转身跑了。我靠着沙发,闭上眼。跑吧,跑不掉的。
几天后,林若雪发来消息。“言言,你爸卖了车,说要还债。”
我攥紧手机,心跳平稳。还债?好,自作自受。
“随便他。”我回了一句,放下手机。
中午,我去单位加班。小李凑过来。“言言,你爸的事传开了,大家都说你狠。”
我挑眉,笑笑。“狠?我只是不蠢。”
他愣了愣,走开。我盯着电脑屏幕,心跳平稳。狠?上一世,我不狠,才死了。
晚上,我站在阳台上,望着夜色。手机响了,是姑姑。
“言言,你爸病了,住院了。”她语气急切,“你去看看吧!”
我攥紧栏杆,手指发白。病了?上一世,他肢解我时怎么没病?
“不去。”我冷冷回了一句,挂了电话。
风吹过来,凉得刺骨。我深吸口气,眼底发冷。不去?不,这辈子都不去。
几天后,林若雪约我吃饭。她一坐下就皱眉。“言言,你爸住院没人管,云泽也不见人。”
我夹了块肉,慢条斯理嚼着。“跟我有啥关系?”
她叹气,语气无奈。“你就真不管了?”
我笑了,笑得淡然。“管?上一世,我管他们管到死。”
她没再劝,低头吃饭。我盯着盘子,心跳平稳。管?再管我就是傻子。
晚上,我路过公园。流浪猫狗又围过来。我蹲下身,摸了摸小黑猫的头。
“言言,你没事吧?”林若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温柔又担忧。
我笑笑,语气平静。“没事。挺好的。”
她松了口气。“那就好。你爸的事……”
“别提了。”我打断她,站起身,“我过我的,他们过他们的。”
她没再劝,挂了电话。我望着夜空,心跳平稳。
上一世的债,这辈子算清了。我掏心掏肺换来的恨,如今还给他们。
新生,从今天开始。
我站在教育局门口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周子昂的案子判了,十年有期。
人群散去,空气里还飘着抗议的余音。我攥紧文件,心跳平稳。
上一世,我没机会看到这一天。这辈子,我亲手推他们下坑。
“言言,你不去医院看看?”小李走过来,语气小心。
我瞥他一眼,笑笑。“不去。没必要。”
他愣了愣,走开。我望着远处的乌云,眼底发冷。没必要?不,是不配。
中午,林若雪发来消息。“言言,你爸出院了,云泽回来了。”
我咬着苹果,懒洋洋回:“哦。随便他们。”
她回了个叹气表情,没再劝。我放下手机,心跳平稳。随便?不,是无所谓。
晚上回家,门口站着云泽。他低着头,手里拎着个破包。
“姐,我错了。”他开口,声音沙哑。
我靠着门框,瞥他一眼。“又错了什么?”
他咬牙,眼底闪过不甘。“我不该跟你吵,不该信爸。”
我笑了,笑得胸口发冷。不该跟我吵?上一世,他毒死我时怎么不说错?
“晚了。”我冷冷开口,“你自己的路,自己走。”
他愣住,瞪我半天没说话。我转身进屋,关上门。
身后传来他的敲门声。“姐,你开开门!”
我没动,靠着沙发闭眼。开门?上一世,他敲的不是门,是我的命。
几天后,姑姑打电话来。“言言,你爸搬走了,说不拖累你。”
我攥紧手机,心跳平稳。不拖累?上一世,他拖我下地狱。
“随便他。”我冷冷回了一句,挂了电话。
晚上,林若雪来找我。她一进门就抱住我。“言言,你没事吧?”
我笑笑,拍拍她背。“没事。挺好的。”
她松开我,眼里满是担忧。“你爸和弟弟……”
“别提了。”我打断她,语气平静,“我过我的,他们过他们的。”
她叹气,坐下。“你真放下了?”
我点头,笑得淡然。“放下了。上一世的债,这辈子清了。”
她没再劝,陪我喝茶。我望着窗外,心跳平稳。
几天后,我路过公园。流浪猫狗围过来。我蹲下身,摸了摸小黑猫的头。
“言言,你要不要回家看看?”林若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温柔又试探。
我笑笑,语气平静。“不回。那不是我的家。”
她沉默了会儿,叹气。“那你好好过。”
我挂了电话,站起身。风吹过来,凉得舒服。
上一世的恨,这辈子还了。我掏心掏肺换来的痛,如今烟消云散。
尘埃落定,我自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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