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家小姐气急败坏道,“你少拿陛下压我!你如今能和我们一起站在这里,已经是你莫大的荣幸!我若是你便即刻回去闭门不出,免得自取其辱。”
钟滟神色平静,回以微笑,“看样子蔡家妹妹是有必胜的把握了,那……我先在此恭贺妹妹,却不知妹妹中意的是哪位皇子?”
蔡家小姐被怼得一时语塞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:“你......你别得意,日后还有你好受的。”说完,便气冲冲地转身离开。
钟滟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委屈引起的悸动。她是闺阁女子,今日的非议与讽刺已是他从未遇到过的,日后将听到的话,还不知道会恶毒上几倍。
已有太监前来宣召,将手中拂尘一甩,念下手中花名册上的五个名字。钟滟与其他四位官宦女子一同应召而出。
那四位女子皆昂首阔步,面上满是期待与自得之色,而钟滟则面色略显紧张,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裙摆,居于队伍的最后方。
心口狂跳不止,钟滟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下躁动。
太监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呼:“各位小姐,请随咱家移步。”
走在前端的几位女子,不知在家中受了多少诫训,此刻端庄静持得同木头人一般。
一行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廊道前行,最终来到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之前。宫殿气势磅礴,尽显皇家的威严庄重。
太监止住脚步,高声言道:“诸位小姐请在此稍作等候,待咱家进去通禀。”
钟滟深吸一口气,目光瞭望向高处宫殿的飞檐,她无端想到——“或许那些寒窗十年的学子,奔赴考场之前也是如她这般心绪吧?或成人中龙凤,或跌落泥潭”
太监引领她们进入宫殿,宫殿内庄严肃穆。钟滟等人缓缓步入,钟滟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上方,又迅速低下头,心砰砰直跳。只见宫殿的正位上坐着皇上和皇后,皇上神色威严,目光深邃;皇后仪态端庄,面容和蔼。
在皇上皇后左右的席位上是三位皇子,大皇子气宇轩昂,目光炯炯;二皇子风度翩翩,嘴角含笑;三皇子神色坦然,悠然自得。
钟滟等人连忙行礼,齐声说道:“参见陛下,皇后娘娘,皇子殿下。”
皇上微微抬手:“平身吧。”
众人谢恩起身,垂首而立,心中却是忐忑不安。
领头太监先朝主座之上的皇上和太后鞠身施了一礼,随后再向在座的三位皇子行礼,完毕便向大殿中站着的五位官家小姐言到,“请念到名字的贵女上前拜见皇上,皇后和诸位殿下。”
领头太监拿出名册念道:“户部侍郎李佑之女,李婉,年十六。”
话音刚落,站在首位的女子款步向前,微微俯身行礼。
女子恭敬说道:“臣女拜见皇上、皇后娘娘,皇子殿下,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,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领头太监又接着念道:“右都护王崇之女,王祥清,年十七。”
紧接着,第二位女子也听命上前,举止端庄大方。
女子行礼道:“臣女拜见皇上、皇后娘娘,皇子殿下,愿皇上洪福齐天,皇后娘娘凤体安康。”
轮到第三位女子时,太子殿下袁盛的目光愈发炽热,身子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。
领头太监道:“太傅葛善之女,葛繁,年十五。”
葛繁轻声说道:“臣女拜见皇上、皇后娘娘,皇子殿下,愿吾皇恩泽四海,皇后娘娘福寿康宁。”